苍术月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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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贝】边缘-----A04

04

 

脑袋分外地沉重,贝利尔在半梦半醒间揉了揉眼睛。

昨天晚上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感觉冷的厉害,但是又没有力气去关窗户。然后自己好像就在冷风里睡着了,昏昏沉沉地,似乎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梦……

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奴隶船上,他被人打伤了,躺在床上,然后好像有人来照顾自己。那人有一双很温柔的手,还有好听的嗓音,在他难受的时候会轻轻拍他,在他耳边说一些安慰的话语……

这是什么怪梦?平日里贝利尔饶是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出有谁会在这种生病的时候照顾自己。他的性格从小就不怎么样,从前在奴隶船上的时候,只有穆林和自己关系好,可惜小奴隶自身也难保,顶多是大家在一起取取暖;后来到了魔都人生地不熟,只勉强算“认识”一个玛门;而现在——现在好像更没什么人了。

梦境是现实和记忆的反应。可是他哪来的现实?

贝利尔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勉强试着睁开了双眼。

伴随着午间的阳光,首先映入小巫师眼帘的,是一双洁白的羽翼。羽翼的主人屁股坐在床边的软椅上,身体趴在床上,他的脑袋埋进了臂弯里,金色的长发散乱地铺在雪白的被单上,被阳光晒得有点刺眼。

这是啥?贝利尔眯着眼睛呆愣了几秒,伸手去推那个金色的脑袋。

入手一片冰凉,发丝柔软而顺滑,手感非常好。头发的主人被搅了美梦,哼哼了一声,不是因为什么,他居然在贝利尔的手上轻轻蹭了蹭。

贝利尔仿佛被烫到一般迅速弹开,这才惊觉自己的另一只手居然完全动不了。他仔细一看,发现左手居然被那个天使握在手里。

“……你醒了?”拉斐尔清醒过来,从床上爬了起来。

贝利尔有些僵硬地看着拉斐尔的脸不断靠近自己:“你想干什……”

话还没说完,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额头:“别乱动。你烧应该退了,这两天还是乖乖躺着吧。”

拉斐尔的头发扫在贝利尔放在身侧的手背上,有点痒。贝利尔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发誓这是除了米迦勒以外,第一个和他靠得这么近的天使。其它的不是被他杀了,就是被避开了。

可惜现在他既躲不了,也动不了手…不,也许他可以试试…受到刺激的黑巫师用全身的力气发动了自己全部的才智,眼睛紧盯面前的危险源头,大脑则飞速旋转,寻找脱离眼下境况的办法。

简直像只炸毛的野猫。

不过拉斐尔似乎读懂了这只小猫眼中的情绪,他很快退了回去。

“你昨天晚上烧得太厉害了。很遗憾,作为前治愈天使,我竟然连一个恶魔都不忍心放着不管。”拉斐尔把贝利尔扶起来,将床另一边的几个垫子塞到了他身后。“喝点粥吧,你这两天什么都没有吃,不利于恢复。”天使说着端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碗。

贝利尔沉默着想要接过粥碗,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手抖得非常厉害,勺子刚刚碰到他的手就掉在了被单上。拉斐尔见状叹了口气把碗收回来,又从托盘里重新拿了一个勺子,搅了搅碗中的粥:“我来喂你吧。”

“不,不用了。”贝利尔闻言脸一红,缩了缩脖子:“我自己可以。”

“手抖都成那样了。张嘴。”拉斐尔舀起一勺粥送到贝利尔嘴边。

贝利尔抿着嘴涨红了脸,他对目前的状况有一点摸不着北,一时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才好。

“张嘴。”拉斐尔坚持举着勺子:“这个我可不能帮你了。”

贝利尔依然抿着嘴。

拉斐尔也丝毫没有要放下勺子的意思。

僵持了一会后,贝利尔还是拗不过张开了嘴,但是由于粥的温度太高,他很快被烫得捂着脸趴在了床上。

“啊……抱歉。”拉斐尔稍微有些尴尬地搅了搅冒着热气的粥:“我给它加了恒温魔法,忘了去掉……”

“我真的很难不怀疑你是故意的……”贝利尔的脸完全皱到了一起:“说实话,我还以为我浑身都有痛感封闭术呢?”

“不——只有伤口那。”拉斐尔又舀起一勺粥,这次他小心地吹了吹。

贝利尔谨慎地先用嘴唇试了试温度,然后才敢大胆地张嘴。

拉斐尔安静地喂,贝利尔安静地吃,空气中除了吞咽的声音以外一片安静。

“你,唔...你为什么会在红海?”良久,贝利尔终于决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于是率先开始了没话找话的提问。

拉斐尔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睛去看舀粥的勺子:“没什么,天堂呆腻了而已。”他又给贝利尔塞了一勺粥。

“啊……哈……你知道我最开始为什么没认出你吗?我注意到你的翅膀——”

“四对翅膀换我的自由,很划算。”

“这样吗,呃……我还以为神族都比较在意那些东西,地位之类的。”

“而你们魔族什么都不在意。”拉斐尔接了贝利尔的话,语气中听不出情绪,但是气氛却变得有点微妙。

“不,我是说……”

“没关系。”拉斐尔把最后一口粥喂进贝利尔嘴里,端着碗站起来。他迅速地整理了一下床头柜的桌面,把碗放在了一个托盘上。

“这座宅子里没有仆人了,就我一个。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拉墙上的铃叫我。”在贝利尔来得及继续刚刚的话题之前,拉斐尔端着托盘关上门走了出去。

天使果然是个很莫名其妙的物种……贝利尔不太理解自己到底做错或者说错了什么。不过没关系,魔族和神族相处友好才会显得奇怪,他们本来就三句话说不到一起。

接下来的几日贝利尔很少再见到拉斐尔了。起先两天,拉斐尔一日三餐都会例行来给他喂食,只是过程中两人毫无交流。后来贝利尔逐渐恢复得差不多了,拉斐尔索性只把食物放在他床头柜上,后来则留在餐厅里。而贝利尔乐得一个人待着,自然也不会主动寻找拉斐尔。于是贝利尔卧房的那个铃铛便自始至终从未响过了。

不过倒是有一点,贝利尔身为一个传统的魔族,骨子里那种对于天使的厌恶症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点。至少再和拉斐尔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不会感到那么紧张了——他不知道这对于所有天使都具有普适效应还是只对拉斐尔一个人特殊。

贝利尔在这个大宅里待了有八九天,一直是独子行动,有时要不是看到每天准时出现在餐厅的食物和庭院中晾晒的一些洗过的衣物,贝利尔甚至都快要忘了这宅子里实际还存在着另一个鲜活的生命。拉斐尔有时会突然出现在书房里看书,或者坐在庭院里晒太阳,但是更多的时候,贝利尔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天使果然很喜欢白色的衣服啊。某一日午后,拉斐尔依旧不知所踪,贝利尔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看着那一院子刺眼的白色织物,无聊地想东想西。可是表面上的洁白就能够代表内心的纯洁吗?啊,说起来,他记得天堂所谓的“七德行”里,拉斐尔被称作“贞洁”,那他没准是所有天使里最喜欢白色的那个……

阳光明媚,微风和煦,他渐渐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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